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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杰明官配正式上线,与宋冉成立患难姐妹,阿瓒:以后当个亲家

发布日期:2025-03-08 19:09    点击次数:110

十二月,圣诞佳节悄然而至

细碎的雪花初临,悠悠扬扬地飘落在异国的街头。纽约的喧嚣繁华,在市中心那片静谧的公园前悄然绕路,节日里的车水马龙,也无法穿透那郁郁葱葱的青柏与悠悠飘落的雪花。

公园里仅有寥寥几个行人,灰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,轻盈地落在地面,一边啄食,一边发出咕咕的低鸣。

一把面包屑洒下,一群鸽子便如潮水般一拥而上。

本杰明将手中的面包掰碎,等它们啄食完毕,又撒下一把。

李瓒坐在一旁,两人长久地沉默着。九月二十六日的人肉事件,让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,回到了祖国。李瓒的听力受到损伤,而本杰明则伤到了眼角膜。

对于一名出色的拆弹专家和神枪手而言,这无疑是致命的重创。

公园的中心有一座喷泉,天气晴好时,常有流浪艺人汇聚于此,展示才艺。可今日游客稀少,他们也没了踪影,只留下一架破旧的钢琴,在皑皑白雪中孤独伫立。这时,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缓缓走来。

李瓒抬眼望去,那是一位拄着手杖的老人,头戴一顶棕色礼帽,行走极为艰难—— 他的一条腿想必有伤,身体的重心全压在了右腿上。

老人径直走到那架钢琴前,将手杖靠在琴架上,轻轻拂去钢琴上的积雪,缓缓掀开了琴盖。

悠扬的琴声在天地间回荡,悲伤而又空灵。

本杰明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,他抬起头,凝视着音乐传来的方向。

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的纱幕,唯有那琴音清晰可闻。

本杰明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,他抬起头,凝视着音乐传来的方向。

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蒙着一层朦胧的纱幕,唯有那琴音清晰可闻。

聆听片刻后,他轻声说道:“《圣诞快乐,劳伦斯先生》。”

老人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,一个又一个音符如灵动的精灵,在他指尖盘旋着缓缓升空,带着他们的思绪飘洋过海。

异国他乡,有的地方国泰民安,有的地方战火依旧未息。原来,在宁静的大西洋彼岸,还有人牵挂着,那片土地上的人民正经历着流离失所的苦难。

远处,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也因此停下了脚步。她身着一件紫色呢子大衣,怀中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,神情庄重肃穆。

一曲终了,她走到那架钢琴前,将玫瑰轻轻放在琴上,轻声说道:“圣诞快乐,先生。”

五月下旬,世间万物已然充满生机,帝城此时正是气候宜人的时候。

下午,宋冉刚刚结束《我们的旗帜》栏目组的工作,冉雨微便发来微信,让她晚上前往心悦酒店参加一场酒席。

她说届时出席的都是一些同事和领导,要求她着装端庄得体,还否决了她行李箱里所有的休闲服装。

无奈之下,宋冉只好打车前往附近的一家商场,为晚上的应酬购置衣物。

她随意走进一家礼服店,打算用最短的时间挑选好,然后回去休息。

店里顾客寥寥无几,她一踏进门,导购小姐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。

“您好,小姐,欢迎光临。”

导购微微鞠躬,将她引领进店内。

店里各式各样的裙装让人目不暇接,宋冉无心细细挑选,简洁地向导购说明了自己的需求:“我想要一条参加长辈酒席穿的连衣裙,颜色不要太鲜艳,后背不要露出来,裙摆到膝盖。”

导购利落地点头应下,请她在沙发上就座,转身便去为她挑选。另一位导购适时地端来了茶点。

宋冉暗自咋舌,帝城不愧是首都,随便进的一家店,服务竟丝毫不输那些大牌店铺。这时,另一个沙发上的人抬起了头。

“宋记者?”

她转头望去,叶献音绽放出一个笑容:“真的是你啊!”

宋冉也惊讶了片刻:“叶医生?”

叶献音起身坐过来,说道:“叫我献献就好啦,我喊你冉冉可以吗?”

“好啊。” 宋冉点点头,在东国相识后,两人已是相熟的朋友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去年年底,十月份我就回了美国,在那儿又待了两三个月。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
宋冉说:“眼睛还在复查,你当时呢,有没有受伤?”

叶献音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,当时本杰明提前提醒了我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 宋冉松了口气,又想起本杰明,问道,“你和他呢?有没有……”

“去年圣诞节在美国见过一次,当时李瓒也在。平时靠推特联系,今年他又接到了任务,联系变少了。” 她平静地说道,反问,“你和李瓒呢?”

宋冉咬了咬嘴唇,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:“他现在是我男朋友。”

叶献音笑着祝福:“早就觉得你们是天生一对,恭喜恭喜。”

两人交谈着,导购拿来了几条符合她要求的裙子。

宋冉看了看,都是温柔风格的暖色调。

一时陷入选择困难,她向叶献音求助,征询她的建议。

叶献音仔细端详了许久,让她一件一件试穿,两人对着镜子逐一比较,最后留下两条。一条是杏色及膝裙,腰间配有白色皮带,另一件是白色半身裙搭配西装马甲。

宋冉纠结地说:“感觉两件都很合适呢。”

叶献音也难以抉择,想了想:“要不拍照让你男朋友选吧。”

“好主意,他眼光很不错。” 宋冉微笑着,对着镜子拍下上身照片,发给了李瓒。

李瓒心有灵犀,还没等她询问,就给出了答案:“杏色显你白。”

宋冉拿定了主意,先回他一个“ok” 的表情包,然后说:“那就这件杏色的吧。”

导购立刻为她开具了发票,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:“好的,小姐,这件裙子的价格是 1988 元。”

“……” 宋冉再次咋舌,原来这里不仅服务周到,价格也如此 “美丽”。好在她现在手头还算宽裕,忍痛刷了卡。

和叶献音告别后,宋冉提着这条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回了家。冉雨微已经在等她了,又亲自指导了一下她的穿搭。八点,两人开车前往心悦酒店。

之前冉雨微提前叮嘱过她,这次是她高中恩师的寿宴,老人家不想大操大办,所以只邀请了一些关系亲近的学生,简单相聚。

说是简单相聚,可从门口堆放的礼品就能看出,来的人都费了一番心思。

恩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,冉雨微先带着宋冉去问候她。宋冉甜甜地叫了声奶奶,老太太慈爱地拉着她聊天。

老太太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,培育出一代又一代的精英人才,她一生无儿无女,对学生的这些晚辈格外疼爱。

最后,她还给宋冉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。

宋冉受宠若惊,连连推辞,老太太却执意让她收下,还对冉雨微夸赞她养出了一个好姑娘。

正聊着,又有老太太的学生前来祝寿。

来人走近后,冉雨微站了起来。

宋冉也跟着站起身,冉雨微与那人握了握手,称呼道:“叶主任。”

她语气恭敬,宋冉悄悄打量起对方。

女人着装干练,长发盘起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。

老太太笑着说:“你们师姐妹还这么客气,小叶,快坐。献献呢?来见见你冉姨的女儿。”

献献?

宋冉朝那位叶主任身后望去,叶献音探出脑袋。

“冉冉?” 她惊喜地眨眨眼,“好巧啊。”

她走过来挽住宋冉的手臂,亲昵地喊冉雨微:“冉阿姨好。”

“你们认识?” 冉雨微问道。宋冉点头,叶献音抢先说道:“我和冉冉是在报社认识的,我看了她写的很多优秀的历史文章。”

“好啊,都是志趣相投的好孩子。” 老太太欣慰地说,又拿出一个包好的红包,“献献,这是给你的。”

叶献音坦然收下:“谢谢徐奶奶。”

叶主任瞥她一眼,嗔怪道:“多大了还收长辈红包。”

叶献音撒娇道:“妈~徐奶奶又不是外人。” 徐老太太也帮着她:“这些孩子都很懂事,我一把老骨头了,就乐意宠着她们。小叶,今天是我的场子,对孩子宽容点。”“行了,” 叶主任松了口,“你一边坐着去吧。”

“好哒。” 叶献音眉开眼笑,“徐奶奶再见,冉阿姨再见。”

宋冉也礼貌地告辞,两人来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,叶献音率先开口解释说:“我妈不知道我加入红十字会去了东国,我一直瞒着她说我在美国。”

宋冉表示理解:“没事,我去做战地记者的时候,家里也不太支持。”“对了,” 她又问,“你之前和我妈妈认识吗?”

“认识啊,我妈和冉阿姨是工作上的同事,我跟着她见过好几次。我知道她有个女儿,没想到就是你。”“难怪。” 宋冉不禁感慨缘分的奇妙,从东国到回国,她们成为朋友就像是命中注定。叶献音拿出手机,说:“我们加下微信吧,回国后推特不太用了。”“嗯。” 宋冉亮出二维码,她扫了码,很快通过了。

和张扬的推特相比,她的微信显得朴素极了。毕竟母亲身居要职,在国内人多嘴杂,还是要低调行事。

手机自动推送了一条国际新闻,国际组织在东国中部的苏睿城大肆屠杀,砍掉了上百名政府军俘虏和平民的头颅。还将三名库克兵拖在车后,在几百公里的荆棘地上飞驰,将他们活活折磨致死。

宋冉看着,浑身像被针扎一样,打了个寒颤。叶献音叹气道:“唉,东国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。”

从战火纷飞的战场回来,又目睹了其他和平国度的若无其事,她说:“世界上有百分之三的苦难,就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在冷眼旁观。很长一段时间我在研究人类心理学,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成为性恶论的极端拥护者。”

她又笑了笑:“当然,有点偏激了,我的三观绝对是健康的。”

宋冉嘴角微微上扬,忍不住感慨道:“长久生活在和平的国度,许多人实在难以想象那种状况。自从我成为记者,尤其是战地记者后,见识到如此深重的苦难,也对人性产生过深深的质疑与思索。”

“然而,世间并非只有黑白两面,东国的百姓即便深陷水深火热之中,心中依旧满是热忱。文明,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种;希望,恰似那永远不会消散的光芒。百分之三十的人在冷眼旁观,自然也会有剩下的百分之六十为那遭受苦难的百分之三振臂高呼。”

叶献音看着手机里保存的那则新闻,说道: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,永远无法明白,在废墟之上绽放的希望是何等的震撼。从小到大,我就叛逆过这么一回,可这一次,却比我之前十八年浑浑噩噩的人生都要有意义。”

“小时候,我对她满怀崇敬,一心梦想着能达到和她一样的高度,去参军、从政;但她似乎并不需要我这个所谓的接班人,甚至对我接触任何军政相关的事情都极为抵触。后来,世界上许多地方爆发了战争,我又渴望成为一名记者,像你一样的战地记者,为那些受苦的人发声,为他们助威呐喊。可她却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了,我所有的梦想都偏离了她预设的轨道。有时候我都在想,我是不是她充话费送的。”

宋冉静静地听着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,沉默片刻后,她问道:“那后来呢,你怎么去了美国?”

“高中的时候我就考好了雅思,高考前闹了一阵退学,她工作忙,僵持了一段时间后,索性就由着我自己去了。原本我的规划是上顶尖大学,读生物学或者编程,可最后却读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专业。”

“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,打算在国内发展吗?”

“还没想那么长远。”

相似的原生家庭经历,让她们有了许多共同话题,也让彼此得以窥探到不同人生选择下的生活模样。直到宴席开始,两人才收起所有情绪,各自归位就座。

宴席之中和结束后的应酬,与往常并无二致。冉雨微一直在给宋冉介绍在场的人,他们是什么职位,彼此关系如何,甚至还带着她与许多同事的孩子见面。其他人大多也乐在其中,这场应酬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场相亲会。

宋冉兴致不高,只是出于礼貌应付着。所幸那些同事的儿女们对这场“相亲” 也并不上心,反而更多地在交流学业和生活。

十一点,寿宴结束。

宋冉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,冉雨微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她。

看出她并未睡着,冉雨微开口问道:“你和叶家那孩子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“嗯?” 宋冉睁开眼睛,想起叶献音说过的那些话,便说道:“在报社的活动上,一开始是笔友,后来就慢慢熟络了。”

冉雨微握着方向盘,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俩:“她在国外读理工科,怎么会知道国内那几家小报社。” 宋冉懒得解释,又闭上了眼睛。车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
过了一会儿,她听见冉雨微淡淡地说:“她妈妈是 xx 部 xx 办公室主任,正 x 级。你和她关系处好点,没坏处。”

宋冉不想理会,渐渐昏昏入睡。

城市里灯火辉煌,点点灯光闪烁。

在三环的某高层公寓里,叶献音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打游戏。

突然,灯被打开,叶筝从卧室走了出来。

“你在国外也总是这样不爱惜眼睛吗?”

她倒了一杯水,斜眼瞟了瞟叶献音。

叶献音头也不抬,说道:“没有啊,我平常作息可规律了。” 叶筝冷笑一声:“蹦迪到凌晨三点,然后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?你以为你在国外我就不知道了?”“哎呀,您神通广大,我那是休息日…… 您作息规律,赶紧去睡吧。”

叶献音满不在乎,叶筝把温水放在她面前的圆桌上,问道:“什么时候回美国?”

叶献音终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您这是赶我走?我还没玩够呢。”

“哼。” 叶筝再次冷笑,“还撒谎,你这只翅膀硬了的小鸟,我哪里还关得住?”

“好吧,被亲爱的母上大人您看穿了。6 月 10 号,和朋友约好了跨境旅游。”

她坐起身,切换屏幕亮出订好的机票。

“手续都办好了吗,打算玩多久?”

“一两个月吧,反正过年前肯定回来,我总不能不孝到连过年都不陪您吧。”

叶筝白了她一眼,转身往卧室走去:“最好别回来,看着你就心烦。”

“好好好,我果然是捡来的。您好歹给我点生活费吧?”

叶筝脚步一顿,冷冷地拒绝道:“别想;也不许跟你舅舅要钱。”

她关上门,偌大的房子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。叶献音对她的冷酷早已习以为常,打了个哈欠,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,端着那杯水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
许久之后,熄屏的手机闪了一下,跳出一条通知。

“帝城国际航班通知:尊敬的乘客,您好。您于 5 月 20 日预订的 6 月 10 日 8 点从帝城国际机场飞往美国纽约机场的机票,已成功改签为 6 月 1 日凌晨 4 点从帝城国际机场飞往东国伽马机场,请您……”

十二月,宋冉抵达伽玛,短暂休整后,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阿勒。在阿勒综合大学的学生宿舍,她结识了来自中国的无国界医生裴筱楠。当天下午,她旧地重游,回忆着当初的拍摄角度,再次记录下这座古城那悲壮的历史。

最后,她开车前往老消防局。行驶到拐角处时,斜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。

宋冉闻声回头望去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刚才还在路边嬉笑打闹的一群特种兵瞬间飞速奔袭而去。宋冉开车转弯,速度竟然也没比他们快多少。

汽车在战地医院门口急刹停下,就看见一个头上和手上缠着绷带的伤者,正持枪挟持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,而那女医生竟然是裴筱楠。

宋冉迅速溜下车,躲在车后做掩护,手脚麻利地架起相机,拉近镜头。

伤者的衣服被清晰地放大,上面的标志显示他是恐怖分子。

街上的行人和患者纷纷四散逃开躲避,医院门口抬着伤者的护士和医生们也瞬间撤回医院躲了起来。

只有两个身影,从街道的左右两侧迅速跳下台阶,逆着人流快速追了上去。那是一男一女,男的是一名军人,用枪指着那个恐怖分子,一字一顿地警告道:“Let! Her! Go!”(放开她!)

行人退去,空旷的大街上只剩下挟持者和他们对峙着。

宋冉呆呆地望着那个军人的背影,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是…… 他?

而刚才那几个库克兵已经追了过来,纷纷掏枪上前,喊道:“Put the gun down!”(放下枪!)

挟持者见状,情绪陡然激动起来,拿枪紧紧抵住裴筱楠的喉咙,瞪大眼睛吼道:“后退!你们都后退,不然我杀了她!”

“放下枪!”“后退!”

“放下枪!”

“你们后退!”

两边互不相让,在街上大声对吼着。

挟持者敌不过他们的气势,又慌张又害怕,拖着裴筱楠不断往后退,试图寻找可以逃走的车辆。

而那军人步步紧逼,跟着他向前,试图缩短射击距离。

围上来的库克兵刚要跟上,挟持者愈发慌乱和激动,突然恶狠狠地朝着裴筱楠的脚上开了一枪。

“啊!!!” 裴筱楠发出一声惨叫,鲜血瞬间涌出。就在这时,李瓒身旁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开口了。她缓缓举起双手,向前迈了一步。

“Sir.”(先生)她轻声说道。挟持者惊恐又警惕地死死盯着她。

“放开她,让我来当你的人质,如何?” 她的声音沉稳冷静,如同在耐心地劝说:“你看,你挟持的不过是一位无国界医生。这后面就是医院,里面有上百个和她一样的医生。比起杀害一个医生,人们更痛恨伤害更多人的恐怖分子,所以死一个医生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把人质换成我,说不定你还有一线生机。”

挟持者更加慌乱了,大声吼道:“退后!你是谁?我凭什么要相信你?!”

“我是东国政府委派的记者,他们有责任保护我。” 为了消除他的戒心,她脱下外套,高举双手,在原地缓缓转了一圈,“你瞧,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,也没穿防弹衣。我想救回我的同胞,你想顺利离开,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”

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,态度似乎有所松动。

为了配合她,几个库克兵纷纷喊道:“Reporter! step down.! There's nothing for you here!”(记者!退下,这里没你的事!)

“Please! Your safety is more important!”(求你了!你的安全更重要!)

挟持者又信了几分,叫嚷道:“你转过身,举起手慢慢过来,让他们不许靠近!否则我就杀了她,谁也别想活!”

叶献音乖乖照做,转过身背对着他,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去。

李瓒他们果然没有再靠近,端着枪紧紧盯着挟持者。

在镜头里看清叶献音的面容后,宋冉再次愣住了,看着她朝着挟持者走去,宋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,暗自捏了把汗。

叶献音一步一步缓缓向后退,挟持者紧紧地盯着她,同时还狡猾地将裴筱楠紧紧箍在身前,时刻把她当作人肉盾牌。

当退到离挟持者只有半米远时,挟持者猛地将裴筱楠往旁边一推,迅速勒住叶献音的脖子,用枪抵住了她。

裴筱楠重重地摔倒在碎石上,鲜血在地上流了一大滩。她顾不上伤痛,赶紧挪到一个视线看不到的死角,躲了起来。

挟持者变得嚣张起来,大声叫嚷道:“Give me a car now!”(现在给我一辆车!)

同时,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:“Stupid journalist, you're doomed!”(愚蠢的记者,你死定了!)叶献音却不慌不忙,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回应他:“Be waiting to see.”(拭目以待。)

挟持者对她的冷静感到十分诧异,就在这一瞬间,她突然反手握住挟持者持枪的手,用力迫使枪口对准地面,紧接着一个侧身过肩摔,把他狠狠地撂倒在地上。

枪从挟持者手中飞了出去,落到两米外的地面上,他挣扎着想去拿枪,然而子弹却先一步击穿了他伸出的手,紧接着,又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。

叶献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大拇指倒转,对着他的尸体做出一个充满不屑的手势:“Garbage.”(垃圾。)

她跨过尸体,蹲在一旁汽车后惊魂未定的裴筱楠面前。

“裴医生,你没事吧?”

裴筱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,捂着胸口,身体因疼痛而颤抖:“我的脚,疼得厉害。” 李瓒把枪插回腰间,大步走过来,问道:“你们怎么样?”

叶献音说道:“我没事,先送她去医院吧。”

李瓒看了一眼,迅速把裴筱楠抱起来,快步向医院走去。

裴筱楠赶紧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
宋冉起身跟了过去。

她追进医院,想看看裴筱楠的伤势如何,可一进医院就被匆忙慌乱的人群扰乱了视线,很快就找不到李瓒和裴筱楠的身影了。

这处占地颇广的医院是由学校改造而成的,宋冉穿过几栋教学楼,朝几间手术室张望了一番,还是没找到裴筱楠在哪里。她正准备抬脚离开,抬头却看见十米开外一个教室门口的台阶上,正是李瓒他们。

“裴医生的脚怎么样了?”

叶献音拍打着从地上捡起的外套上的尘土,问道。

李瓒说:“子弹取出来了,养好了不影响走路。”

她点了点头:“幸好。”“以一换一这种事太危险了,以后别这么冲动。” 想到她刚才的行为,李瓒不赞同地说道。

叶献音穿上外套说:“他开枪了,情况太危急了嘛;而且你们那么多人都在周围。对了,当时你为什么要先射他的手,再击毙他?”“不是我开的枪。” 李瓒朝着走廊楼梯口那边扬了扬头,“是本杰明打的。”

叶献音整理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,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大半,夕阳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,逆光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上,形成一圈炫目的光晕。本杰明稳步走来,一身黑色库克军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、英俊潇洒,他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,吹了个流氓哨:“Honey, do you miss me? Nice to see you again.”(宝贝,想我了吗?很高兴再次见到你。)

叶献音的眼神从他的军装上扫过,直视他的眼睛,轻轻笑道:“流氓。”

李瓒微微牵动嘴角,淡淡地笑着。医生、护士们在身旁来来往往,人影穿梭。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在一旁嬉笑叙旧。似乎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,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微微落下,扭头朝宋冉这边看了过来。

宋冉立刻闪进了拐角,紧紧地趴在墙壁上,额头用力地抵着墙。

愣了好一会儿,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不该躲起来。

她缓缓探出头去,朝那边张望,门口已经没有人了。

只剩下天边最后一丝微弱的霞光。

早上七点二十分,阿勒城市中心作战指挥部。

这里离前线不到两公里,不断有军车、军用摩托和跑步赶来的军人进进出出,通报着来自各条战线的军事战况。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博物馆外,恰好和李瓒他们队伍的车辆同时熄灭引擎。

从绿色军用越野车上下来,他们一眼就注意到了在灰暗天空和黄土背景下,从车上下来的这一抹鲜艳色彩。

叶献音身背一个棕绿色相机包,黄色披肩搭配天蓝色阔腿牛仔裤,长发用一根碎花丝带扎成利落的丸子头,着实让人眼前一亮。

她摘下墨镜,看向直勾勾盯着她的本杰明:“Mr.Sniper, am I your target?”(狙击手先生,我是你的目标吗?)本杰明靠在车门上,笑嘻嘻地说:“You are my goddess of love Aphrodite.”(你是我的爱神阿芙洛狄忒。)

他的队友乔治走过,踢了他一脚:“Ben,你挡道了。”

“Ok,我让开。”

本杰明借着让道的机会,光明正大地站到了叶献音身边:“Honey,要一起进去吗?”

叶献音没有理会他,自顾自地向前走去。踏上台阶时,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本杰明一笑,抬腿跟上:“I know.”(我知道了。)

身后队友们像往常一样发出哀叹,本杰明却充耳不闻,一边走一边和她聊起天来。

“当时你说的任务,就是来东国当雇佣兵?” 叶献音问道。

本杰明“嗯” 了一声:“是。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儿?”

“不久前。”

“怪不得,要是早知道你来了,我肯定恨不得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这道亮丽的风景。” 本杰明嬉皮笑脸地说,瞥见她的相机包和胸前的记者证,他又问,“Honey,你怎么转行做记者了?”

叶献音嘴角上扬,说道:“怕治病救人的时候,遇上像你这种油嘴滑舌的病患。”

“Oh--” 本杰明故意拉长尾音,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,“Blame you for being overly beautiful, honey.”(怪你过分美丽,宝贝。)

“你一口一个宝贝地叫我,是不是因为你记不住我的中文名字?” 叶献音扭头看着他,眼神中满是戏谑,突然发问。

本杰明一下子卡壳了,尴尬地说:“Of course not……”(当然不是……)

一向能说会道的他,此时眼里闪过一丝真切的慌张,叶献音捕捉到他这个小表情,心里暗自好笑。

汉语作为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,她又只给他说过一次自己的中文名字,任谁也想不到,有着过目不忘、过耳不失本领的特种兵,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小问题上栽跟头。

“xianxian;献献。” 她咬字清晰,说了两遍。

“xian、xian……” 本杰明的舌头在嘴里仿佛打了结,跟着念了两遍,挠了挠头,“Thanks?”

李瓒平时教过他一些日常中文,这两个字的发音,和他学到的“谢谢” 很像。叶献音忍不住笑了起来,总算体会到了谢安然口中教外国人说中文的乐趣,她说:“You are welcome.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本杰明用中文接了一句,这句倒是说得很顺畅。

博物馆早已被清空,里面光线昏暗,黑黢黢、阴森森的,空无一物。

指挥部在地下两层的防空洞里,他们乘坐着简易的木匣子电梯下到地下。

特邀记者室里空无一人,开会时间是八点整,此时还差半个小时。本杰明他们的战略部署会议时间是七点四十,还差十分钟,他们就在光线稍亮的走廊拐角站着聊天。

李瓒等人跟上来的时候,叶献音正在给本杰明展示自己的推特。好友列表里有条更新,她点进去,看到了 7:20 宋冉发的那句 “重回阿勒城。”

“李瓒,” 点了个赞,她顺口说道,“冉冉也来这里了,你们两个见过面了吗?”

本杰明和李瓒同时一愣;本杰明见她不知道两人的事情,轻轻咳了一声。

李瓒神色平静,说:“没有。”

转过身,他立刻掏出手机,登上了很久没用的推特。

叶献音疑惑地抬头看了本杰明一眼,后者耸了耸肩,什么也没说。

时间到了,本杰明和她告别,前往战略部署室开会。正好有早到的记者,她也跟着进了特邀记者室。

宋冉跟着何塞走进这个狭小昏暗的房间时,一眼就注意到了欧美记者群中那个格外亮眼又熟悉的面孔。

在场的只有两位女性,她们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。

“献献?你怎么在这儿?” 宋冉微微惊讶,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遍。

叶献音举起记者证:“好久不见呀,冉冉。我来追寻梦想了。”

看到记者证上用英文书写的“东国政府特派记者 kii”,宋冉还是觉得一阵不真实:“你不是在环游世界吗?”“比起寻找生命的意义,旅游可太没意思了。”

她说着,一盒香烟顺着桌子递了过来。

“谢谢,我不抽烟。” 她摆了摆手,宋冉也微笑着拒绝。

战地的压抑氛围如乌云压顶,男女老少几乎都依赖香烟来缓解压力。会议还未开始,狭小的空间便迅速被烟雾占领,仿佛一片迷雾森林。

“两位迷人的小姐。” 那个递烟的法国记者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不知是调侃还是嘲讽,“收下吧,战场可是个可怕的地方,香烟能给你们带来勇气。”

宋冉不假思索地回应:“和你不同,我们的勇气源自骨子里,而非尼古丁的刺激。”

那记者正吞云吐雾,被她这话一呛,眉毛瞬间高高挑起,像两条受惊的毛毛虫。

叶献音也接口道:“先生,倘若这片土地上腾起的硝烟仅仅来自您手中的香烟,或许没人会拒绝它。”

此言一出,原本跟着哄笑的人瞬间收起笑容,几个东国记者更是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。众人察觉到气氛的变化,十几支香烟纷纷被按灭在地上,发出轻微的滋滋声。

会议结束后,叶献音询问了宋冉的行程,得知两人都要前往战地医院,便相约到时候再见。

起初宋冉想和她一同出发,但叶献音表示要等本杰明,有些事要和他说。宋冉心领神会,带着一副“我懂” 的表情与她告别。

在昏暗如墨的楼梯间里,宋冉抽出烟盒中那支形单影只的香烟。在与故人重逢的复杂情绪下,她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。

她将烟叼在嘴上,“噌” 的一声点燃打火机,火苗如同一颗跳动的星辰。

刚吸了一口,楼梯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。她手指夹着烟,下意识扭头望去,瞬间瞪大了眼睛。透过呼出的青白色烟雾,李瓒的眼神显得有些深沉,让人难以捉摸。

会议结束后,叶献音和本杰明一同从楼梯走上一楼,穿过昏暗如洞穴的大厅,刺眼的白光如利箭般迎面射来,她熟练地掏出墨镜戴上,仿佛为自己筑起一道防护。

此时宋冉刚刚启动汽车,李瓒则在重型摩托上系着头盔。

看到他们,宋冉抬手打了个招呼。“Lee,下午队里休整,多出去转转。”

本杰明朝李瓒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李瓒目光温柔地落在宋冉身上,轻声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

“冉冉再见。”

叶献音不明就里,只是单纯地向宋冉挥手告别。他们离开后,她打开越野车车门坐了进去。

“等等。” 她刚拧动钥匙打着火,一只手从车窗伸进来拦住了她。本杰明挑眉,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:“这位美丽善良的小姐,能不能捎我一程?”

“啧。” 叶献音抬头看他,“你要去哪儿?”“Where you are.”(有你的地方。)“就会耍嘴皮子。” 她示意他坐上副驾驶,“我要去西郊集市买点东西,做我一天的保镖抵车费吧,狙击手先生。” 本杰明拉开车门,长腿一跨坐了进来:“乐意效劳。”

她选了一条地图上都未曾标注的小路,左拐右绕,穿街走巷,巧妙地绕过交战区,驶上了大道。路面坑洼不平,宛如一块布满补丁的破布,但她车技精湛,车子行驶起来竟比军车还要平稳几分。

本杰明看着她脑后随风飘动的发带,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脸上,像是被磁石吸引。

“刚才出来的时候,你好像话里有话?” 叶献音随意地问道。

本杰明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和李瓒的对话,犹豫片刻后还是如实相告:“Lee 和 songsong 分手了。”

“嗯?” 叶献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十月,他来东国的那天。Lee 隐瞒了参加库克组织的事,但还是被 songsong 发现了。” 想起那段时间李瓒的萎靡不振,本杰明不禁叹了口气。叶献音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“你来东国后,又是怎么加入库克组织的?”

“那群恐怖分子太猖獗了,竟然公然屠杀平民和儿童。联合特战队作战受到诸多限制,所以我干脆直接当了雇佣兵。”

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加入库克组织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而其中的曲折缘由,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。

叶献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,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。

“坐好,前面有个战壕。”

她猛地打方向盘,将油门踩到底,越野车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,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漂移而过。

迎着烈烈风声,她说:“其实,我妈也不知道我来这儿。要是她知道了,恐怕会把我赶出家门!”

“听起来确实让人有些担忧。那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呢,Honey?” 本杰明一手撑着门框,挑着眉问道。

“因为 ——” 迎着风,叶献音大声喊道,“My destiny!”(我的命运!)

车速飙升到 180 迈,两旁灰黄破败的景色如同一幅飞速倒放的画卷,快速向后退去。越野车一路疾驰,倒真有了几分美国电影里末日逃亡的感觉。

集市位于阿勒城西郊的难民村附近,这里聚集了大量因战乱而四处逃亡的平民百姓。由于靠近边境,时常有其他国家的人偷渡过来,买一些难民女孩回去做新娘,因此难民村又被称作新娘村。

路过一座破旧不堪的房子时,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一对夫妻比划着,旁边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,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
转角处一户废弃人家的门口,屋门半掩着,一个断了半截腿的政府军士兵靠坐在门边,静静地望着这边的情景。

他一动不动,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。本杰明声音低沉地说:“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儿童被当作物品交易,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心的了。”

中介谈好了价钱,拿出一叠厚厚的美金。到了分别的时候,那个孩子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,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,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被中介牵走了。叶献音实在不忍心再看这骨肉分离的凄惨场面,踩下油门,车子加速驶离了村庄。

集市街离得不远,是当地人摆的路边摊,卖的东西各式各样,大都是二手家具和生活用品。

他们把车停在路边,选择步行前往。

“你要买什么?”

大战将至,一部分人打算南下,便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变卖。只是到了这个时候,剩下的物件都没什么太好的了。本杰明目光扫过那些摊位,回头问道。

“诺,就是那里。” 叶献音目标明确,很快就找到了心仪的摊位。她伸手指去,那是一个中年大婶,木板搭成的摊子上摆着几袋青橄榄。

“大娘,橄榄怎么卖?”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国话问道。大婶比划了一个数字,她爽快地点点头,“这些我全要了。”

本杰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但从摊主欣喜的表情和她掏出的钱推测,她应该买了不少。果然,叶献音回头看着他,说:“麻烦你把这里所有的橄榄都拎到车上去。”

瞧着摊子上少说也有十几网兜橄榄,本杰明满脸疑惑,又追问了一遍,“为啥要买这么多呀?”

叶献音随手拿起一颗橄榄,塞进嘴里,边嚼边解释:“我兼职做志愿者呢,打算把这些橄榄拿到学校分给小朋友们。”

说着,她精挑细选,捡起一颗圆润饱满的青橄榄,在衣角上轻轻擦拭一番,递到本杰明嘴边:“来,尝尝。”

本杰明微微张嘴,含住那颗橄榄。就在这时,她的指尖不经意间从他唇边划过,好似有一阵细微的电流闪过,让他心里微微一颤。

咬上一口,橄榄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散开,清香四溢。

叶献音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小小的插曲,转身开始打量起周围其他的摊位:“你先把这些拎回车上吧,我再逛逛。”

“好……” 本杰明应得有些含糊,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,看了好一会儿,才弯下腰,动手打包那些橄榄。

叶献音接连逛了好几个摊位,都没找到心仪的东西,脚步却越走越深入集市。终于,她的目光扫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摊子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就像黑夜里看到了璀璨的星光。

“老板,你这苹果咋卖呀?” 看着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、红彤彤的苹果,她蹲下身,用一口流利的东国话问道。

摊主戴着一顶帽檐宽大的草帽,一直低着头,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。听到她的声音,摊主缓缓抬起头来。

“不卖。”

叶献音微微一愣,满心疑惑:“为啥不卖呢?这些苹果看着挺不错的呀。” 摊主又低下了头,声音沙哑:“我就剩这点了,想留给村里的孩子们。” 叶献音心中一暖,笑着说:“我也是买给孩子们的,我在学校当志愿者,您卖给我,我保证每个孩子都能吃到。” 摊主犹豫了一下,抬起眼睛,仔细打量着她:“你真的是志愿者?” 叶献音认真地点点头,迅速从包里掏出志愿者证递过去:“您瞧,我不骗您。” 摊主接过,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,才把证还给她:“行吧,那你拿去吧,给你算便宜点。” 叶献音满心欢喜地付了钱,连忙招呼本杰明过来帮忙拿。

本杰明拎着橄榄,跑得气喘吁吁地赶来,看到地上的苹果,忍不住打趣道:“Honey,你这是打算开家水果店吗?” 叶献音白了他一眼:“就知道耍贫嘴,赶紧帮忙拎到车上去。” 两人把东西都安置妥当后,叶献音又在集市里转了转,买了些文具和小巧可爱的玩具。

回到车上,本杰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问道:“你经常来集市买东西给孩子们吗?” 叶献音发动车子,轻声说道:“有空就来,这里的孩子太可怜了,战争夺走了他们太多东西。” 本杰明看着她,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:“你可真善良,Honey。” 叶献音微微一笑:“这不算啥,只是尽点自己的微薄之力。对了,你呢,做雇佣兵这段时间,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经历?”

本杰明靠在椅背上,陷入回忆:“有一回,我们去解救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人质,是个才十岁的小女孩。恐怖分子特别狡猾,躲在一个废弃工厂里。我们和他们周旋了好久好久,最后才成功把小女孩救出来。她被救出来的时候,紧紧抱着我,哭着说谢谢,那一刻,我觉得之前经历的所有危险都值了。” 叶献音静静听着,心中很是触动:“你们也是在守护这些孩子的未来啊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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